系统空间里面，宽敞的白色柔软大床上躺着一个睡着的人。
楚怜睡觉的时候，似乎格外喜欢将半张脸埋进被子里，手也不乱放，乖乖的缩在被子里交叠着，整个人只留一双闭着的眼睛在外面，纤长的黑睫因为睡着的原因下撇，看上去竟是莫名的岁月正好。
系统快哭成狗了。
没有人知道他看着楚怜受苦，却没有半点帮忙的办法的时候他有多难过。
没有一模一样的感同身受，系统不知道楚怜到底是怎么受下来的这些，但那些伤痕光是看着都不亚于一场地狱级别的酷刑。
他甚至没有不知道该不该让任务继续下去，如果每一个位面都是这样的结局。
那么，受尽苦楚的活着还不如就这样死去，好歹不用遭受多余的痛苦。
昏睡的楚怜动了动眼睫，有要醒过来的迹象，系统赶紧擦干眼泪飞过去蹭蹭他的脸。
“宿主。”他心疼的问道：“你疼不疼啊，呼呼，我给你呼呼一下。”
刚刚醒来的楚怜就感觉到脸上有一股微弱的气流划过，他皱了皱眉，把系统抱在怀里坐了起来。
小系统还在抖着哭，本来消停了，被楚怜一抱又止不住了，一直颤着说：“宿主你没事吧，我看着好害怕，他们太恶心了，简直不是人，没有三观没有道德，你不能再继续下去了，我好害怕你那天回不来了，就留下我一个人，我真的好害怕。”
楚怜眉睫下撇，轻轻叹了口气：“我都没哭，你哭什么啊？”
肉体上的疼痛只能给他一时之间的打击，只要不动心，就没有可以伤到他的地方。
更何况，这么多年不是都这样过来了吗？
痛这种东西，只要习惯了，其实也没有那么可怕。
难捱的是那些等待习惯的时日。
但是，已经过去了不是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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